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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裁下的俄羅斯經濟困局與烏克蘭重生的代價

圖:烏克蘭國防部 文:軍傳媒 Giov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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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軍傳媒/俄烏戰爭】自 2022 年 2 月俄羅斯軍隊進入烏克蘭以來,西方國家對俄羅斯實施了廣泛的經濟制裁,而俄羅斯亦為戰爭付出了顯著的經濟代價。由於西方制裁針對俄羅斯石油、天然氣及煤炭產品實施限價或禁運,導致俄羅斯油氣出口利潤受到壓抑對俄油價設定折扣,預估俄羅斯每日損失可達億美元級別。另一方面,俄羅斯煉油能力亦因烏克蘭方面的襲擊而受干擾,從2025年初開始,烏克蘭改變戰略,開始對俄羅斯六油廠襲擊,據報俄國煉油能力下降至少約40 %。

而由於高科技零件進口受阻,俄羅斯進口自歐盟、美國、中國的高科技產品大幅減少,民用經濟擴張動力減弱,勞動力市場出現結構性問題,例如工廠勞動力短缺、民用生產疲弱。雖然俄羅斯經濟在數據上出現反彈,但增長幅度極小,2022–2024 年間俄羅斯 GDP 增長達 5.6 %,但 2025 年僅預期 0.6 %–0.9 %,通貨膨脹、利率高企、外資流入受阻、企業投資疲軟都是目前的危機。整體而言,雖然俄羅斯憑藉其能源資源、東方市場(如印度、中國)拓展出口,以及國內替代機制維持了經濟運作,但戰爭與制裁對其經濟造成的影響正在發生,俄羅斯經濟正在轉向低增長甚至停滯的軌道,其可持續性與潛在成長空間都明顯受限。

芬蘭銀行新興經濟體研究所(BOFIT)對俄羅斯經濟進行了30年的追蹤研究,其數據也並未顯示俄羅斯經濟正在崩潰,俄羅斯的戰爭經濟正在蠶食民用經濟的生產力、投資、成長以及社會服務和福利,但經濟衰退的核武國家與經濟繁榮的核武國家一樣,都可能對世界事務造成更大的威脅。柴契爾在2000年9月談到庫爾斯克號核潛艇災難時所說,俄羅斯人民「和我們不一樣。他們仍然不像我們一樣珍惜人的生命。」俄羅斯民眾忍受政府施加的苦難,是其他任何國家的民眾無法比擬的。

俄羅斯日前發動一系列針對北約的灰色地帶行動,是否代表俄羅斯預計對北約開戰?多數專家從俄羅斯在俄烏戰場上的表現評估機率不高,但從經濟的角度來看,如果俄羅斯要在歐洲開闢另一條戰線,它一定會力求避免像烏克蘭那樣陷入消耗戰,因為戰爭的目標是迫使歐洲屈服。對北約的戰爭將以武力為主,但也會廣泛運用灰色地帶戰爭的手段,例如假訊息、網路戰和直接破壞。這類衝突的代價雖然巨大,但至少在初期階段,與烏克蘭消耗戰相比只是九牛一毛。據估計,開闢這樣一條灰色地帶戰線可能只會額外耗費俄羅斯GDP的2%到3%,而烏克蘭戰線的總成本則高達GDP的9%到10%。

來看戰爭另一方的烏克蘭,烏克蘭經濟因戰爭承受重創。例如:2022–2024 年間 GDP 累計下降達 -22.6 %,戰爭期間支出大幅攀升。2025 年 8 月烏克蘭當月支出為 UAH 462.5 billion,年增 26 %,預計 2025 年成長約 2 %,另外根據2025年出的推測,烏克蘭需約 USD 524 billion 用於重建工作。若戰爭持續且破壞不斷,烏克蘭經濟復甦將被壓抑,年成長可能只是 1-3 %。若在未來幾年戰場情勢相對穩定(無重大新衝突、國際援助持續、制度改革推進),烏克蘭成長有可能提升至 4-6 %/年。但要回到戰前(2021 年)經濟規模仍需多年時間,根據國外機構的分析,即便在樂觀情況下,烏克蘭至 2026 年仍可能比戰前實質經濟規模低約 17 %。

俄羅斯經濟雖避免了最初預期中的崩潰,但已進入「高壓維持」階段:能源依賴深、發展潛力受限、民用經濟弱點明顯。若戰爭延長或制裁加深,其經濟前景將相當疲弱。烏克蘭經濟則處於「重建與轉型」的節點:雖破壞巨大,但若外部援助穩定、制度改革力行,有望在戰後實現復甦並建立新的成長格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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