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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空戰略高地,軍事競賽的下一回合

圖:DVIDS 文:軍傳媒 Giov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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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軍傳媒/軍事專欄】2019年,美國正式成立太空軍(U.S. Space Force),成為繼空軍、海軍、陸軍、海軍陸戰隊與海岸防衛隊之後的第六軍種。此舉象徵美國將太空視為獨立戰場領域,而不再僅是空軍的附屬功能。太空軍的主要任務包括衛星運行管理、太空監控、導彈預警,以及反制潛在對手的太空能力。美國的態度非常清晰,由於太空已成「爭奪制高點」的新戰場,透過太空軍,美國希望在未來數十年維持「軌道霸權」,甚至包括月球新資源的爭奪。美國的戰略重點有三:

  1. 保障衛星網絡安全:GPS、通訊與偵察衛星是美軍「全球作戰能力」的核心,一旦遭到癱瘓,美軍跨區域作戰將大幅受限。
  2. 加強與盟友的整合:美國與北約國家、日本、澳洲建立「聯合太空作戰中心」(Combined Space Operations Center, CSpOC),共享軌道監控數據,避免衛星碰撞或遭攻擊。
  3. 投資新興科技:例如可快速部署的小型衛星群(Proliferated LEO)、太空電子戰能力,以及能量武器反制系統。

中俄衛星與反衛星武器的技術突破

美國太空軍的成立直接刺激中俄加強太空軍事化。俄羅斯在冷戰時期便曾發展「衛星攔截器」,近年又多次進行反衛星飛彈試射,例如2021年俄軍以「PL-19 Nudol」成功擊毀一顆自家退役衛星。而中國則從2007年的反衛星飛彈試射開始,利用「SC-19」飛彈擊毀一顆風雲一號氣象衛星,成功展示能力,正式進入全球爭奪太空控制權的行列。面對美國佔優勢的太空衛星數量,中國持續透過改良型飛彈與共軌衛星實驗,加強反衛星作戰潛能。但兩次飛彈試射卻製造大量太空碎片,當時引發國際關切及抗議,顯見兩國本質上專制國家的心態。

除了動能攔截之外,中俄均致力於非動能手段,例如強力干擾、定向能武器(高能雷射)、網路攻擊等,目標是使敵方衛星「癱瘓」而非必然摧毀。近年中國也展示多種「共軌衛星」技術,例如利用機械臂捕捉或拖曳其他衛星,雖宣稱用於清除太空垃圾,但具備潛在軍事用途。另外中國公開展出過高能雷射反衛星概念系統,據信部署在地面,能暫時致盲對手偵察衛星。若技術成熟,將為中國提供低成本的反制手段。這反映出太空戰爭的核心趨勢,也就是誰能奪去對手的感官能力,將太空衛星的監視、觀察、通訊、偵查能力癱瘓,誰就能掌握戰場主導權。

U.S. Air Force photo by Senior Airman Andrew Garavito

小型衛星、商業太空與軍民融合的挑戰

另一個關鍵趨勢是「小型衛星叢集」。過去軍事衛星通常體積龐大、造價昂貴,一旦遭到摧毀將造成重大損失。從美國的SpaceX「星鏈計畫」(Starlink)開始,包含歐洲急起直追的OneWeb系統,利用數千顆小型民用衛星組成低軌道網絡的模式,改變了整個太空爭霸的方向。

這種架構有如太空的MESH系統,單顆衛星被擊落影響有限,整體網絡可迅速補位,並不影響整體聯繫能量,同時小型衛星製造與發射成本遠低於傳統軍用衛,既能支援商業應用,也能在戰時提供軍事通訊與導航,大幅降低使用成本,甚至能創造收益。

看似很美好的發展,這種軍民融合模式也帶來風險,例如在俄烏戰爭中,星鏈系統成為烏軍關鍵資產,但也發生因為政治干預使馬斯克關閉星鏈運作避免烏軍使用,一定時間內造成烏軍極大的困擾與損失。各國如何平衡商業太空與軍事用途,將是未來太空戰略的重要挑戰。若商業企業與政府之間界線模糊,太空衝突可能波及整個產業,造成全球通訊與經濟中斷。

而為了防止戰時被西方掐住咽喉,中國大力投入北斗衛星導航系統(BeiDou),在2020年全面建成,具備全球覆蓋能力,功能與美國GPS相當,並在亞太地區提供更高精度。北斗不僅是民用定位工具,更被解放軍廣泛應用於飛彈導引、艦艇導航、無人機操控與戰場管理等。另外據傳其「短報文通信」功能更是西方GPS所不具備,能讓部隊能在無地面基站情況下進行簡短加密通信。北斗衛星導航系統讓中國既能保障自身導航通信,又能威脅對手衛星網絡,與美國太空軍形成競逐格局。

U.S. Air Force photo by Senior Airman Andrew Garavito

結論

太空正快速成為新的戰略高地,美國以太空軍為核心,打造聯合盟友的軌道霸權;俄羅斯持續透過 ASAT 測試維持威懾力;歐洲則投入小型衛星叢集,提升抗毀性。中國則憑藉北斗系統與反衛星能力,成為與美國並列的另一霸權。

下一回合的太空軍備競賽,將不僅僅是誰能發射更多的衛星,還包括誰能保護自己的衛星,並癱瘓對手的衛星;從導航到通訊,從偵察到飛彈預警,取得太空優勢將直接決定地面戰爭的輸贏。因此在這場沒有邊界的競賽中,各國都在爭奪太空制權,誰能率先掌握軌道安全與反衛星技術,誰就能真正佔據戰場的制高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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